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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谁下的手吗?”沈卿晚还带着意外,果然,身体养得再容易受孕,这保不住也是伤。
“秦王府守备森严,暂时还不是很清楚。”阿木低头。
“不用特意去查,会知道的。”沈卿晚不以为然。
沈易佳这么忙,就没空盯着她了,真是好呢!
这样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当老夫人和沈城知道这茬后,瞬间沉默了。
初二那天还高兴之极,想着沈易佳如果能生个儿子,就是秦王的长子了,到时候沈易佳的地位肯定会有所上升,一正二侧已经满额,这不是还有四夫人?如今一个都还没有呢!
为此,相府还让乔英专门去看望送了礼的。
结果,半个月都还不到,孩子就没了。
刘姨娘刚一听说,直接晕了过去。
如果说,这件事情还是小事儿,那刚天亮的时候,宫里就传出一件震惊朝野,让人发懵的消息。
原本已经泯灭于众人,快要消失的晋王,突然被贬为庶民了,这毫无征兆的让好多人吓了一跳。
沈卿晚刚起床就听到这消息,还以为自己没醒过来。
中秋的时候就在说这件事情,却一直无限期延后,原本还以为皇帝终究是下不了手,不曾想来得如此突然。
沈卿晚没有避讳,直接去了楚王府。
“小姐,王爷半夜进宫了,还没有回来呢!”陈伯让沈卿晚进了清湫院,反正王爷的院子对这位小姐是不设防的。
“无妨,我等他回来便是。”沈卿晚站在拱门前看了看书房,挑了两本书回到另外一边,坐在榻上安然的阅读着。
那种安详的感觉,沈卿晚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潜意识中,王府真比相府安全多了,所以让人放松。
而这个时候,皇宫正在进行一场无形的硝烟之战,包括皇帝在内的好多人都一宿没睡。
“父皇,十弟虽然做错了事情,可很明显的,这是有人在陷害,还请父皇三思。”八王爷发挥着兄弟爱,为晋王求情。
七王爷也排众而出:“姚意欢早已经被监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怎么逃离重重把手,还进入到锦忆楼的?十弟当初是一时糊涂,可现在也没有能力再做这样的事情吧!”
段钰远眸色一转,深深的看了七王爷一眼,这是在求情还是在提醒皇帝,老十当初所犯下的错?一个个都目的不单纯啊!
晋王被贬,个个都暗中高兴得不行,可表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秦王一开始没有发表意见,直到皇帝漠然的开口询问,这才一本正经:“父皇,儿臣认为是必须要给个交代的,姚意欢虽然被囚禁,可趁着大家过节出现在十哥的床上,这传出去了,可是皇室蒙羞。”
“皇室蒙羞?”七王爷戏谑的重复念了一遍,语气怪异:“秦王弟的心好狠啊,姚意欢掉了的那个孩子,可还是秦王弟的。”
“说得也是,好歹是自己的女人,曾经还有过你的骨肉,秦王弟这么说,似乎有点让人心寒啊!”八王爷也不放过打击秦王的机会。
秦王脸色有些铁青,当初那件事情真是抹不去的污点,他确实希望姚意欢赶紧死了才好。
欣赏了一下秦王的脸色,段钰远当时不在现场,却能想象得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状况,为自家女人的手段默默点个赞。
皇帝其实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一直在听众人的议论纷纷,包括一些大臣都是明着劝,实则贬,让他的心情很微妙。
冷眼看出这些大臣的战队,皇帝经过这一遭,倒是发现不少谁是谁的人。
“十四,楚王,你们有什么看法?”皇帝在秦王憋气的时候突然开口,给秦王解围了。
让还想讽刺惊惧的楚王和瑞王都有些失望,难得秦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梗也不让他们多说一段时间。
看这样子,晋王被贬,姚意欢很可能会被赐死,事后便没有拿来说秦王的理由,倒是便宜了秦王。
十四王爷本来老神在在的坐着,突然被点名怔神了一会儿:“父皇,十哥最近虽然做了不少错事,可以前做事一直不错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也帮了父皇不少小忙,如今不如功过相抵吧!”
段钰远看了十四一眼,这位滑不留手的,果然是足够隐忍的人。
十四说得倒是真诚了许多,没有明褒暗贬,提到了晋王曾经做过的那些好事儿,肯定会勾起皇帝美好的回忆。
十四是觉得这个时候没有贬的必要,囚禁和贬为庶民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没有威胁力便成了。
当然,十四是看出皇帝不想贬老十,就是现在下不了台而已。
皇帝心口一松,看向了段钰远:“楚王呢?”
“十四王兄都将儿臣的话说了,没有其他想法。”段钰远淡淡的说道。
十四不由得侧目,这人倒是会偷懒。
皇帝一时之间又沉默了下来,大臣们和几位王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窥。
蒋尚书老神在在,皇帝心底早已经有了决断,舍不得而已,听听大家的意见,不过是为了暗中查看这些当官的都站哪一边?
尤其是当初站在晋王那边的人,看看都被哪个王爷拉走了。
真以为皇帝只是问他们怎么处理晋王吗?太天真了……
在皇帝奇怪的态度和默许下,众人又掀起了新一轮讨论,十四和楚王就好像两个局外人,只有被点名问到才开口,其他时间都百无聊赖。
十四王爷一直在喝茶,一杯接一杯的。
段钰远上次在凤栖宫遇见问题茶后,现在基本不碰,他可没有沈卿晚那舌头,反正也有医嘱傍身。
这么拉拉扯扯的,在段钰远接连不断的哈欠中,皇帝终于散会,让大家回去了。
段钰远出了御书房,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早饭都过了。
不理楚王瑞王和秦王说话间的风起云涌,段钰远只想赶紧回王府。
十四也悄悄的遁走,两人向来如此,剩下三位王爷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放在心上。
“秦王弟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有回府吧,听说府上的侍妾又掉孩子了。先是姚意欢,现在又是侍妾,秦王弟应该去国寺拜拜才对,这子嗣,可是很重要的。”八王爷意味深长,眼睛带着戏谑。
又提姚意欢?秦王暗自磨牙,真想父皇赶紧将这女人给赐死了。
皇帝的孙子辈,前面所剩的两个年纪比较大的王爷有,但是在藩属地,好几年都不曾见过了。
还在京城的王爷,从老七开始,一个个都还是很想争取一下这第一个皇孙。
前世的话,就是晋王争到了,这辈子如此看来,是遥遥无期。
“是啊,子嗣如此重要,秦王弟似乎不太在乎,在这方面,秦王弟走在了哥哥们的前面,怎么就不珍惜呢?”七王爷也帮腔,似乎逮着机会损一下秦王就是一种乐趣。
“哼……”秦王脸色一黑,甩袖而去,显然很不喜欢这样的话题。
楚王和瑞王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一笑,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走远的段钰远回头看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楚王和瑞王,互相利用,偏偏都以为自己是主导的那个,谁算计到谁还不知道呢?
段钰远还没有出宫,皇帝的圣旨就下了,各府各势力很快得到了消息。
晋王真的被贬为了庶民,罪名还找了一大堆,让人看得哆嗦。
至于姚意欢,还没资格得到圣旨才死,直接一杯鸠酒灌了下去。
皇帝显然已经不耐烦这个女人了,祸害了他一个儿子不说,还祸害了第二个,被看守都不安分,简直早该杀了。
其实姚意欢真的很冤枉,她被看守着,有再多的心思也使不出来。
整件事情她都相当莫名其妙,她还想靠着秦王过活,又怎么会去招惹晋王?
晋王都那样了,她再去招惹又有什么好处?自身都难保了好吗?
所以,被灌鸠酒的时候,姚意欢没有了反抗能力,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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