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梦缘起(1/ 2)
「小易,……,」
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温情呼唤,刘易猛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快速扫视了一圈。遗憾的是母亲已经不在身边,只有放在书架上黑白遗像里的美丽眼睛,深情而又慈祥地望着他。
刘易回了一会儿神,刚才做了几个梦,竟然都是父亲母亲的旧事,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父亲救过母亲自己是知道的,但细节谁也不说,只有母亲一直说是她救的父亲,後来母亲的丑事自己也有耳闻,一直是以为母亲对不起父亲,导致了母子关系的冷淡,但这些梦好似解释了母亲与父亲当年的一切,难道是自己错怪母亲了?难道一个女了为了儿子真的做了这麽大的牺牲?还是这个世道太丑恶,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呢?
刘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泪水其实早都流干了,母亲在的时候没感觉到什麽亲情,而母亲不在了却是这麽的痛苦。
刘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
醒来後的刘易没有起身,反而用手摸了一下头下的瓷枕,一个绘着云雷纹像古董似的黝黑瓷枕还在脖子底下,因为枕的时间过长,已经温热,仿佛像母亲的双手留给他最後的余温。
刘易回味之後挣紮着坐起身,下床到窗台前打开了窗子,一股新鲜的空气扑了进来,隐约能听到外面花树上鸟叫的声音。
刘易呆看着蔚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片刻像个傻瓜似的自言自语道:「老天,旧的已经结束,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吧。」
刘易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自己,:「以後,我要怎麽办?」母亲是脑溢血突发,走的太匆忙,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句话,以後的日子到底要怎办呢?
还没有想明白的刘易却觉得胃部直往上返酸水,最後一顿饭是什麽时候吃的?吃的是什麽?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无论以後的日子怎麽办也得吃饭,否则饿死了就没有什麽人生可以永远去陪伴母亲了。
刘易转身把黝黑的瓷枕又放到了书架上,转身快速收拾好床铺,擡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石英钟,下午两点多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外面的仓卖店买点吃的了。
刘易在母亲的遗像前抓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看着像片里母亲慈祥而又美丽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妈,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说完眼圈却又红了,翻转了照片,转身到卫生间洗漱。然後在门厅的在衣架上挑了半天,才选了一件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深蓝格衬衫和一条厚料的水洗裤,闻闻好似还没什麽怪味,便穿在身上。
对着门後的穿衣镜照了照,奇怪的是自己平日是从不照镜子的,只记得母亲每次出门前都左照右照的,今日是怎麽了?
刘易饥饿难忍,不想再臭美,穿上鞋快速出门,但从顶层的六楼走到一楼竟然用了三四分钟。终於知道了什麽叫孤苦无依、饥饿难忍的感觉了,感觉到两腿无力像灌铅一样地沈重,心无所依、眼神恍惚累得浑身冒汗。
出了楼道,下午的阳光强烈刺眼,眯逢着眼一步三摇有气无力的走到小区大门前。未等出大门,旁边有一个清脆温和的女声说道:「是刘易同学吧?」
刘易不仅吓了一跳,觉得这一句话穿心入骨,马上就精神了。忙转脸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站在水泥大门柱的阴影里,柳叶长眉,葱鼻高挺,红唇丰润,眼神明亮,一双大睡凤眼忽闪一下好像在放电,令人心神俱迷。
刘易楞了一下神,第一感觉就是高,这个少女穿一件米黄色的不过膝掐腰短裙,乌黑靓丽的秀发紮着一个马尾辫,脚上穿着平底细带白色小凉鞋,宽肩长颈,蛮腰长腿,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十多,几乎与自己平视。
而刘易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白,玉面皓臂,肤脂如膏,这麽毒的太阳下怎麽就没晒黑呢?
第三个感觉就是同学,一种後大学时代的气质仍在这张天真又似无邪的俏脸上闪现,却仍然比同龄的人成熟许多。
刘易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饿狼看到了美丽的猎物,呆呆地看了半天,也许自己张大着嘴流出了口水,却不知道了。
少女手里拎着一个资料夹,看着刘易的呆样婉然一笑,下意识地将资料夹抱在胸前又继续说道:「真的是刘易同学,我一看走路的状态就知道是你。」
刘易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麽状态,却被这纯真甜蜜一笑又迷惑了心神,双眼又痴呆了一下,干咽了一口吐沫才傻傻地问道:「请问,有,有,有什麽事吗?」
这个小区里的女生也不少,但这个漂亮清纯的美大个是真的没见过,这一笑,太迷人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社区管理员,叫董洁,管理你们这个社区的人口,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正在做调查,这个小区只有你家是单人单户,我对你的情况也了解一些。你现在能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哦,是这样。那,那,那好吧。」刘易磕巴着还没有说完,董洁就又甜甜一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而刘易瞬间没了饥饿感,只盯着董洁的窈窕身段、雪白大腿,像个哈巴狗似的跟在屁股後面,心里却在猜想,这麽大个的美女找自己干什麽呢?
社区的办公室是一栋三间平顶的砖房,就在大门的正对面,挡着小区的正路特别别扭,也不知道当年是怎麽设计的?
俩人一前一後地进到办公室,门没锁,屋里也没人,只有几张老旧的办公桌椅,墙上是乱七八糟牌匾、制度和奖状,刘易早已经熟悉也无心再看。
「坐吧,要不要喝点水,天气挺热的。」董洁在办公桌上放下资料夹热情地说道。
「哦,不,不,不了。」刘易虽然说着,却在接待椅子上坐下,一个装满大半杯温水的双喜字玻璃杯已经递到了面前,真的无法拒绝。
刘易觉得刚才有些失礼,不敢再看董洁,只扫了一眼拿杯的纤纤玉手,就伸手接过。
董洁回身坐在破旧的办公桌後面却凝神注视了刘易半天。
刘易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董洁在观察他,被看得心里发毛,觉得董洁的眼神能穿透一切、直指心菲,好像做贼一样,吓得眼神不自然地左躲右闪,紧张的不住的喝水,觉得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不经意的还甩了一下快要赶粘的头发。
董洁注视了半天才一笑问道:「我听说你也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学历史的?」
「哦,是,是,是。历史……,历史学。」刘易感觉自己怎麽像囚犯呢?
「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学行政管理的,家在外县,毕业後一时找不着工作,前几天去人才市场知道招社区管理员,便来试试,虽然工资不高,但条件还可以。我听说你毕业一年多了,怎麽不找个工作呢?」董洁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干脆。
刘易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董洁转了一下心思,又说道:「我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二老毕竟已经去世那麽些日子了,听说你家里也不富裕,还是先找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吧,吃饭天最大嘛。」
「我,我,我也找过,但是都没有合适的。」刘易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像蚊子。
「嗯,这样吧,我今天去了咱们小区物业管理处,我听说他们那里招保洁员,一栋楼每月二百块,现在有六七栋楼没人包呢,你要是感兴趣呢?就包个三四栋试试。那个活不算太累,就是每天要早起,在七点前要把楼道和楼外甬道扫干尽,咱们小区虽然人多,这个活却没人愿意干,外来的人员又不放心。我看你正闲着没什麽事,不如先接下来干着,白天没事的时候你再去找工作,两不耽误,怎麽样?」董洁说完又咯咯娇笑了两声,像响铃一样清脆入耳。
我去扫楼道?我一个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去扫楼道?与那些在外面的环卫工人有什麽区别?如果这样还读什麽大学啊?直接初中毕业就能干了,小学学历也行,文盲更好。
刘易心中接连的翻个,不干,我就是吃不上饭也不干。遗憾的是刘易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董洁早都算定了是这个结果,看着他的脸色又说道:「干保洁也没什麽低气的,一样都是为了赚钱吗?赚到钱才是真男人,管那麽多做什麽?不瞒你说,我也想包几栋楼,一个人干不过来,如果你也参加,正好咱们两个就能把剩下的楼全包下来,万一谁有个事什麽的还有个照应,怎麽样,合作不?」
「你,你,你也干?」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一个人现在单身,每天除了来上班,其它的时间也没什麽事做,正好做完这个可以直接上班,还能多一份收入,一举两得。」
刘易没想到这个貌美如花,衣装时尚,举止大方得体,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生一点也不在意工作的层次。
在董洁美丽热情的大眼睛里刘易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到底是什麽一时也说不清?是自信,是大胆还是那种抛开世俗眼光的想法?
刘易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大学时期的一个邻系的系花,就是这样的大方热情与充满活力。自己虽然暗恋了几年,但也只能是暗恋,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过,後来听说去了南方,又有谣传说她被一个大老板包了,刘易对她最後的希望就是这一切都是谣传,谣传……
但校花已经远去,更热情的美女又来到面前,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到了绝路上了,干还是不干呢?
董洁看着刘易转着眼珠不说话,心知他已经活心,仍在犹豫,便直接落井下石说道:「这个事呢就这麽定了,我一会就去物业办跟他们的黄经理说,然後看有没有合同什麽的,明天咱们就开始,干活的衣服就不用我说了吧?」
刘易又擡眼看着董洁,觉得董洁像一个人,谁?妈。妈只管生活吃喝,没能力再管他的工作,而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妈,管工作的妈。
「那,那,那好吧。」刘易又磕巴道,今天是怎麽了?我平时说话不磕巴啊?
「那好,一言为定。刘易同学,晚上等我通知,如果联系好了,明天就能上班。」说着,董洁起身走到刘易面前伸出热情的小手。
刘易也木然地起身伸手握手,一股温暖、滑腻又略带着湿润的小手在刘易的手里重重的握了几下。刘易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直入心脾,在这个闷热的下午让自己更热。
「一言为定?嗯?」董洁俏皮地看着刘易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一言为定。」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略带些兴奋地答道,虽然对工作内容不太满意,但在美女的面前多少有了点精神。
两人还在握手,却听「砰」的一声,不仅都吓了一跳。
俩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刘易的手还在握着董洁的手没有松开,居委会的刘大妈就走了进来。
「哟,这是演哪出呢?」这个阴阳怪气胖的乎的大嗓门是小区的副主任。
刘易早都认识她,还跟自己的母亲曾经是一起的工友,下岗後找关系才来的这里。此刻孤男寡女的手还握在一起,怕引起误会像电打的似的急忙缩回手。
董洁却没在意,大方地接道:「哦,刘姨,我给刘易同学找了个工作,我看咱们小区几栋楼道的卫生没人包,我就和刘易同学一起包下来了。刘姨你说行吧?」
「行,行,有什麽不行的,在家呆着谁给你钱啊?」
刘大妈虽然妖道地笑说着,眼里却闪过一道蔑视的眼光,象刀子一样在刘易的心上剜了一刀,这刀光又深深的刺痛了刘易那已经要吃不上饭的虚荣心。
刘易只得又低下头,口里说:「我,我,我先走了。」转身就像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仓惶逃离了战场。
待到刘易出门了,刘大妈才转过身来对董洁道:「小黄姑娘啊,你新来这里情况不熟悉,有些人你得小心点啊,刚才那个刘易,大家都说他有精神病,深更半夜的经常一个人在外溜达。我们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後来他妈妈说他找不着工作,在家憋的,这人一憋啊,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董洁笑道:「刘姨,我看他挺正常的,就是没事干,懒散惯了,有事干就好了。」
「哎呦,黄姑娘,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现世的活菩萨,但你还太年轻,还是要多长点心眼。单说这个刘易啊,毕业都一年多了,也不去找工作什麽都不干,以前他妈活着的时候呢还有口饭吃,他经常一个人穿得板板整整的像个推销经理似的去大街旁边傻坐,一天到晚像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现在妈也没了,再不找活干,我看就得饿死在家里了。」
董洁忽闪了一下眼睛,问道:「他爸以前不是警察吗?一点积蓄没有?」
刘大妈答道:「嗐,他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的警察有个啥啊?就剩下那一栋破楼。他爸活着的时候我也熟悉,也是个大高个白脸膛长得相当帅的,跟他妈也般配。为人也不错,热心肠很正派,就是脾气不太好,一个到晚拉着个脸没有乐模样,还经常喝大酒,得肝癌死了。可惜他妈那个人儿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我们厂有名的厂花,多少厂长主任都流哈喇子,下岗的时候那主任都放出话来了,就等着上门送礼呢,就是不送卖个脸蛋都能留下。但这一家子人都这脾气,死犟。後来给她介绍多少个独头有钱的,她都不干,一个人穷嗖地拉扯着儿子长大,结果还是个完蛋货,狗屁不懂,他妈出殡都是我们忙前跑後张罗的,他随他爸长得帅气,那有啥用啊?也不当饭吃。」
董洁听完笑道:「他怎麽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不会吃不上饭的。」
刘大妈又说道:「大学毕业生有啥不了起,现在多了去了,就这种完蛋货,顺垄沟都捡不到豆包。」说完觉得不妥,董洁也是一个大学生,也是找不到工作来这里帮忙的,忙又说道:「小黄姑娘,我看你人不错,长得这麽漂亮大个,有对象没?我给你介绍一个,就是咱们小区的,六栋二单元那个开小轿车的,有钱,相当有钱,一定能让你吃香喝辣白白胖胖的。」说完像鸭子一样嘎嘎大笑了几声。
董洁脑子里一闪念,记得好像是一个胖的乎的家夥,跟刘大妈好似有亲戚关系,经常打招呼,长的有点老,好像快四十岁了,开一个八手的破捷达,听说是倒卖服装的,整天戴个蛤蟆镜,但看到自己的时候却摘下来,色眼眯眯的,觉得有点恶心,也不好勃她的面子,便笑说道:「刘主任,人家刚毕业,工作还没着落呢?等到稳定下来我再找吧。先谢谢你了。」
刘大妈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又说道:「这女人啊,还是早点找好,一旦年龄大了就不好找了,现在这有钱人啊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弄到手像宝似的供着,一辈子吃穿不愁还有钱花,你再考虑考虑啊。」
董洁无奈只好直说道:「刘主任,我真的不想找,等我有了一定再说吧。」
刘大妈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高兴,知道董洁这个模样的一定眼界高,长相过不去的一定不在眼里,白了一眼董洁又说道:「这女人啊,可别心高,差不多就行了,男人只要有钱比啥都强,要不养不起家,老婆孩子都跟着遭罪,女人嫁人图啥呢?」
董洁对嘴大舌长的刘大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呵呵了几声无话可说了。
刘大妈见董洁不搭拢,知道她这种刚出校门的小姑娘还在憧憬才子佳人般的爱情,无法再劝,在办公桌里拿了一个塑编篮子,打声招呼出去买菜了。
而董洁却转身透过後窗看了刘易的六楼一眼,忽闪了一下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嘴角诡笑了一下,小混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吃了,这男人要是好色,就好办了,何况是你这种底层的小乐色。
第二天清晨,刘易在床上却做了春梦,晨博的鸡巴把被子支的像小帐篷一样高,迷迷糊糊的好像走进了一个山洞,一个妖娆的古装美女主动的投怀送抱,自己看四处无人,不仅色心暴起,抱住了美女乱摸,因为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只觉得摸着美女的衣服像毛皮一样揉软滑手。
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为什麽没了,而美女也赤身裸体,却看不清长相,只感觉到两只硕大的雪白乳房在面前晃动,转瞬之间一只乳头就塞入自己的口中,自己本能的吸吮,却听美女妖声说道:「轻一点,有点疼了。」
自己不仅放松了嘴巴,但还是在闭着眼睛吸着,仿佛有一股甘甜的东西又滑又润的,觉得含在嘴巴里的奶头有大拇指那麽大,越吸越想吸,却又觉得硕大的乳房乎在脸上有点上不来气,刚想要挣紮又觉得一个温暖滑润的东西套在了自己已经胀大的鸡巴上,还一下下的往里吸着。
自己却越来越害怕,刚要推开,就听大门有「砰,砰,砰」的响声,一个激淩从梦中醒来,竟然是真的有人在敲家门。
刘易缓了一下,周开被子看晨博的鸡巴已经吓软了,呼了一口气,穿个大裤衩子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开门一看,竟然是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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