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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噩耗连天(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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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轿车从匝道爬了上了高速,却突然加大了油门,在路上狂奔,陈月和董洁坐在正副座上,陈月虽然有点泪光晶莹,但还是忍住悲痛心情开车,而在副驾上的董洁却用一支手在揉搓着额头,闭着眼睛在想心事。

上午看到刘易从公园里跑出来后以为他去郑秀家去道歉,毕竟是情深似海,只要刘易服软,郑秀如何也装不起来,就是为了自己和刘易的乱事两个人再谈崩了,那也就只能算了,刘易要是走就走吧,就他那个样,在外面也是干不好,说不定在外面受挫折了又想起在机关干的好。

中午,自己在饭店的酒桌上已经跟陈月商量好,让她做内应,扣住刘易的辞职信或者其它的不良消息,自己在这面随便求个部长跟人事局长打招呼,就说有个紧急情况,省里抽调一批人研究理论材料,刘易已经被借走了,回来日期未定,情况也要保密,虽然有点牵强,但也能延缓时间,他那个职位可有可无的,还有陈月照应着也没问题。

等过几天,他妖作够了,估计也就想开了,然后无论是自己还是陈月出马,一个小手段就能把他乖乖地搞定,还是陈月去吧,她柔情似妖,早已经把化骨绵掌练到了第九层,一招就能把刘易弄个死去活来,无论刘易去哪,把他弄回来牵宠物狗一样的容易。

吃完饭两人分手,自己回单位等消息,而陈月回家把手机电脑QQ都开着,坐在阳台前搞侦察,等了小半个下午,陈月打电话来说什么也没看见,谁也没上QQ.当时还猜说不定两人和好了,都跑刘易家去了呢,但自己和陈月都没法给刘易打电话,要是让郑秀知道岂不是火上浇油,陈月又回单位看刘易上没上班,见还没来,然后搞了个小手段,用单位的坐机给刘易打电话,陈月想怎么说那是有的是说法,就是当郑秀的面,她也能从容不迫的说得义正言辞,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没想到刘易不接,当时也没多想,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两人分手,然后晚上陈月在家盯住郑秀,自己再去刘易家去一趟,放下身段,也搞陈月那一套,凭自己的手法,那刘易再坚强也得变成绕指揉。剩下就好说了,已经给他设计好路子了,几个地方都可以去,就看他自己的想法了,说不定还得是自己帮他拿主意,估计陈月知道要把他调走,还得跟自己生气闹一下,但为了爱人的下一步,哪个女人都得做出牺牲。

郑秀离开了刘易就剩自己和陈月争了,那妖精小妹子只要能忍受自己就让她吧,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也幸福不了哪去,有了刘易这一份真爱也就够了。

没想到三点多钏接到郑伟悲痛欲绝地打了一个电话,说郑秀在省城的桥上出交通事故了,说是驾驶员叫陈诚,问刘易在不在?说给刘易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交警搞错了,可能是刘易借用别人的身份证什么的?自己当时就傻了,只好说帮找找。

放下电话知道交警没搞错,死的另一个人就是陈诚,没想到郑秀还是跟陈诚走了,那刘易在哪呢?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一定不会在家里,上午不就躲出去了吗?

没想到他竟然回话了,一问真的在家里,臭骂了他一顿之后与陈月上车去省城处理郑秀的后事,郑伟已经在路上了。他还不知道陈诚是谁,自己去了怎么也得解释陈诚和郑秀的关系,而刘易就不要去了,他估计是无法面对郑伟的脸色和郑秀的遗体的,就在家等着吧。

唉,怎么会这样?我不领刘易进这个圈,他也不会认识郑秀,虽然郑秀不认识他也会遇上陈诚,但陈诚用不着来北方接人,也不会出交通事故,这事究竟怨谁呢?怨自己,怨自己有了真爱不值得珍惜,怨自己有了真爱拱手让人,刘易不也是这样吗?他不仅仅是自卑,也是真心想为郑秀好,那个借口就是真的,他也是真心希望郑秀能去京城,虽然他十分讨厌陈诚,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秀上陈诚的车,那感觉与当年送刘易去会郑秀是一样的吧?那不仅仅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

董洁还在车座上闷想,手机却突然响了,掏了一看,是白金城,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刘易不接你的电话你就打我这来了?还是找陈月?但陈月的手机是开着的啊?先接吧。

董洁长叹了一口气,接了电话,白金城在那边说了几句话,董洁一句话没说,突然呆住了,手里的手机从耳朵边上掉了下来,却没有去捡,手还在空举着。

陈月一看不好,却不知道又是什么坏事,忙把车停在停车道上,这才急问道:“姐姐,什么事?你快说啊?”

董洁的眼睛痴呆着望着前方,手已经放下了,呆呆地说了一句:“刘易跳楼了。”

陈月也呆住了,天啊,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结果终于发生了,刘易背负着三个人的爱情压力终于把他压跨了。郑秀的死让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虽然他谈不上最爱郑秀,而郑秀也是他主动推出去的,他希望她能幸福生活,先与她做个了断,然后是自己和董洁,他其实一个都不想娶,其实是不敢娶,他的自卑打败了他的自信,他宁可回旧家去扫楼道,去医院当护工,甚至要去混黑社会也不想再来这个圈混了,他始终认为是他害了这三个女人,而他在想办法挽回,把他心爱的女人一个个都送上幸福之路,没想到最先送走的郑秀真的走了,他良心是真的过意不去,而以死来赎罪。

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想想还有两个女人在为他伤悲,甚至是在为他等待,等待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他却是等不起了。他这种身份靠苦干永远也起不来,靠女人他又丢不起那个人,他最终的选择就是离开,而这三个女人每一个都是心理负担,以他的良心未安排好是不会走的,没想到他的计划因为郑秀的死中途夭折了,他也没信心再搞下去了,就这么走了。

也许是想追随郑秀而去了,去到另一个世界再追,或者再给她另一个幸福的生活,那里也许没有领导,没有官场,没有京官,没有潜规则,没有不平等,没有永远无穷无尽的考试,没有永远也不够花的钱,没有永远治不起的病,没有永远丢不起的人。

对于郑秀和刘易这样的人来说,死后也应该是上天堂吧?那里只有永远灿烂的阳光,永远鲜艳的花朵,永远洁净的河流,永远清新的空气,永远的悦耳动听的鸟叫,直至永远无限的幸福。

而我为什么不去呢?在那个幸福的地方郑秀也会原谅我吧?我为什么不让刘易知道谁是最爱他的人呢?是我,陈月。

陈月并没有哭,只是在发呆,痴呆中的陈月突然声嘶力竭地狂喊了一声:“刘易!”

然后发动了汽车,推上了前进档,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汽车像箭一样直奔前面几十米外的大货尾部就撞了过去。

陈月的大叫惊醒了也在痴呆的董洁,刘易这个结果自己其实已经想到了,自己对他的怒骂一定会让他无地自容,无脸再活,当时自己是太冲动了,自己以前对他的办法都是刚柔相济,让他警醒,但这次是太过了,而且没时间挽回,自己叫上了陈月上高速就是个错误,必须让陈月先调头去找他,防止他干傻事,剩下的再说。

但自己怒气未消,刚想到这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挽回了,自己逼他逼得太紧了,而且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对他来说,根本就看不到希望。郑秀的死是个导火索,即使郑秀不死,他把陈月和自己再送一程也可能是这个结果。

他太累了,自己与他在一起干活和快乐的时候怎么也不说累,他曾经说他死也愿意,如今他真死了,却带着未了的心愿。

世界上一切事情都能挽回,唯有这死亡无挽可回,剩下自己和陈月怎么办?陈月已经死一次了,再死也不会再乎,而自己没了刘易,好像也没什么奔头。

自己难道不累吗?自己在官场、酒场、舞场、商场之间转难道不累吗?自己唯一的快乐事就是与他一起干那事,而且心甘情愿兴致高昂地与他疯狂。如今他也走了,生命还有什么快乐可言,该有的自己都有了,即使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自己当年进这个圈的时候只是想要,想要争强,却不知道到底要什么?到底想要争到什么高度?自己为了追求那些本是无用的东西却放弃了自己最珍贵的爱情而导致了这个结果,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但自己怎么赎罪呢?

董洁刚想到这,却听陈月大叫一声,然后看她发动汽车要撞车,董洁看她动作不知哪里来的想法一把关了陈月的钥匙门,汽车虽然飞快地冲出,却没了后力,前面的货车也在狂奔,最终没有撞上,汽车压在两道中间停了下来。反应过来的董洁用右手冲陈月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却打在陈月脸的正面,当时把陈月打个鼻出血。

董洁再看车外,有一辆大货车从后面上来擦车而过,副驾上的人透过车窗大骂:“操你妈的,傻逼。”估计司机鼻子都要气歪了。

董洁再看陈月鼻子出血,眼泪却下来了,一把抱住自己大哭,而自己这个时候也想哭,却不是时候,忙推开陈月,下了车,把陈月从驾驶座上弄下来,推入后座,自己坐上了驾驶座,扔给她一盒纸巾,发动汽车在公路上找个能转弯的隔离带空隙,掉头往回跑。

现在离刘易最近,只能先管他了,自己也是个新手,跑高速也没什么经验,但出事就出事吧,让我们四个死在一起,也无所谓了,人死还不是早晚的事吗?想到这里脚下又加重了一些。

坐在后座的陈月终于哭够了,鼻血混合着眼泪弄了个满脸花,一边抽泣一边哭说:“姐,你再想个招啊?”

董洁从后视镜里看到陈月的花脸吓了一跳,咬咬牙又深叹了口气,三条人命远隔几百里在那躺着呢,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招?

但也得劝陈月说:“刚才白金城来电话,只说是跳楼,没说死没死,也许还没跳呢?”

陈月一听董洁这话,马上来了希望,手忙脚乱地去找手机,颤抖着说:“我给他挂电话,他最爱我,他一定不会死。”

董洁怒火上升,冲陈月怒喊了一句:“你别混了!”

陈月又呆住了,董洁只是骗她,让她情绪稳定,其实刘易早都死透了,刘易家住六楼,谁从六楼跳下来不死呢?

陈月再也没话,倒在后座上继续痛哭,而董洁的眼泪也下来了,不得不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加速开车。

自己的关系比陈月更近,两人一起考试一起来这个圈混,一起照顾病人,在十月长假几天没见面之后,自己毫不犹豫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刘易,不仅仅是因为陈月带动,而是因为感觉情已到,心已开。虽然有郑秀,但觉得自己这么做也值,自己在官场这么久,天天面对是道貌岸然,外忠内奸的高官。自己一个小白人,就是靠美貌和智慧来这里混,智慧只会让人欣赏,解决暂时的危机,而美貌才会令人心动,解决实质的问题,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被逼上那个道,还不如给了刘易,然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潜一下,也能心安。

而与刘易在一起做的时候他简直就是在拼命,用陈月教的那些坏招不把自己弄得跪床上求饶他绝不罢手,只有那个时候自己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才没有了任何的思想负担,摘去了所有的伪装与面具,放弃了自己所有需要思考的事情,而心甘情愿去被刘易征服。刘易的怀抱和床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自己当时真的后悔给他介绍了郑秀,而刘易与自己做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思想负担,他一直觉得这是应该的,是对自己的奉献,永远的报答,只要自己高兴,他累死也心甘。

如今,他真的死了,却死的相当不值,相当的令人痛恨,自己的下一步还要怎么办呢?爱人死了自己也要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吧?而没有灵魂的人在哪里生存还有什么意义呢?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来到刘易家的楼下,警察已经将刘易的尸体抬走了,只有几个治安员仍在处理后事,但仍有许多人围在外围指指点点,谈三说四,人事局的几个同事也在楼下等着董洁。

陈月看到地上有一小滩血,一下子跪倒在地,这次一滴眼泪也没有了,直接昏了过去,几个同事上前抢救按人中撤嘴巴。看陈月的大花脸也吓一跳,都心想这陈月怎么了,平时没看出来他们两个这么深情啊?

董洁看了之后也没心情再哭,掏出手机给郑伟挂了个电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刘易也跳楼了。”郑伟在那边“啊?”了一声,也没它话,摞了手机。丧女之痛又搭上二条说不清关系的人命让谁也说不出话来。

董洁再看陈月却已经醒转,又放声痛哭。这时白金城从楼上下来,看到二人,也只悲痛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上楼去看看吧,还有东西送你们俩。”

董洁一愣,心想刘易还会有什么东西?一时也想不到,坐在地上痛哭的陈月却来了精神,一听有东西相送,忙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等董洁,起身大步就上楼,董洁也只得在她身后跟随。

二人来到房中,只见有几个局领导和两个警察在屋中站着,正在背着手说话,见二人进来往后让了让。

董洁礼貌性地打了招呼,而陈月直接窜进了卧室,只见床上铺了一个雪白的床单,上面放了一块手表,一个瓷枕。两物之下各压一张纸,手表下写:“送还董洁”瓷枕下写“恭送陈月。”旁边另有一张遗书,平放在那里,估计别人已经看过多少遍了。

董洁随后进来先拿起遗书观看,陈月却去抱着瓷枕又哭,这个瓷枕是刘易答应过她的,却一直没机会给,这下有机会了,却是刘易、郑秀二人都永远不在了。

董洁拿起遗书,见确实是刘易的字,铁笔金钩,力透纸背,用行楷在上面写道:“遗书,本人厌世自绝,与他人无关,另有二物送人,望妥接。

呜呼,叹天道茫茫,人情冷暖,愚莽却不自知。天高地厚,物广人稀,竟无立椎之地,笑痴生二十余年,苟活世间,寡情无义,不欲空活百岁,无颜面世,妄累他人。

人生一世不过镜花水月,莺花百啼亦是黄粱一梦,车书万里原本酒后狂言,调风弄月怎敌枯骨青霜。此生学而无志,碌而无为,生难登大雅之堂,死遂愿辗碾为尘,怨生郁结,永堕沉沦。

三魂随风易飚,上穷碧落莫谈逍遥。七魄附尘难落,下附九泉千载难安。生不见妖魔鬼怪无迹潜踪,死定令魑魅魍魉显形夺魂。若佳人有意,夏雨冬雪,春寒秋霜,本乃心悲天下,雷鸣电闪,厉风恶水,亦吾肝胆怒发。

愿佳人红颜永驻,得配良缘,今生遗恨不能追随足下承恩,来生卑愿结草衔环随影为报,莫以愚弟痴行为累,迷窍为痛,切记勿念。”

董洁看完这文采菲然却屁用没有的遗书泪如雨下,如果当时不带刘易进这个圈,自己当时也不考公务员,就与他在社区一起工作,即使天天扫楼道,天天在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也会很幸福快乐吧?但为什么就走到这个生离死别的地步了呢?

二人还在痛哭流涕,旁边的王副局长先过来劝,也是一些节哀顺便的空话,却一个劲地看陈月,心想这董洁是刘易公开的大表姐,还真送了块表,你们两个坐对桌也这么深情哈?真是有点意想不到。

董洁听王副局长空言了几句,想了想,这也不能在这一个劲的哭啊?人还没见着呢,抹了眼泪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一眼刘易吧,他已经拉去哪了?”王副局长忙说让公安局拉走了,已经送殡仪馆了,这属于案件,可能还要解剖。陈月一听这话一下子窜起来,怒说:“这人都死了,遗书也有,还解什么剖啊?”

陈月一叫把王副局长吓一跳,又忙说:“这也是正常程序,你们要看还真得快点,说不定一会真解了。”董洁一听忙拿起了手表揣在兜里,陈月抱着瓷枕,二人迅速下楼。

二人下楼之后,陈月也不开车了,局里给出了车,却派了两车人陪着,送二人去殡仪馆,路上二人都已经没眼泪了,董洁在车上找了瓶矿泉水,给陈月擦了脸,这才看出点人模样。

到了殡仪馆跟管理人员一说,刘易也算是大人物了,局机关的人跳楼,全市轰动啊。

二人跟着管理人员到停尸房里一看,刘易还在冰箱里冻着呢,二人见刘易穿着齐整,仍然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好似面带微笑,并没有想像中摔得不像样子,正面只有嘴角见血,但已经擦了,不太明显,他是终于解脱了,却带着深深的欠意,估计做鬼也不安心。

黄陈二人一见刘易的尸体又开嚎,这个时候该轮到董洁昏厥了,救醒过来又扑在刘易的身上继续大哭,这个坚强的女人自从接到刘易跳楼的消息之后一直麻痹自己的思想挺到现在。

此刻才放开心情,扶尸大哭,最后被陪来的同事连拖带抱地把两人从停尸房给弄了出来,这才离开殡仪馆,送二人又回刘易家,但刘易的家门已经被封上了,等待公安调查完再处理。

而刘易平时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听到消息之后又来了不少,都站在楼下假装悲痛,却一个劲地往董洁和陈月的身上偷瞄,心想这刘易真是好命,党政两楼的两大美女都悲痛欲绝的,死也值了。

董洁稳定了情绪在楼下与人事局的领导商谈了一下,刘易家没什么人,只有董洁这么一个挂名的表姐,董洁只好把后事应承下来,却要等公安局的结果出来后才能出殡,其它时间也没什么事,只能等待,或者烧点纸。

刘易的朋友还想留下来搞点什么活动,但房子已经封了连个呆的地方都没有,董洁只好把他们都劝走了。众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董洁和陈月了,陈月一直抱着瓷枕不撒手,最后陈月说:“姐,上我家去吧,我一个人害怕。”这事搁谁都得害怕,再亲密的人暴死也变成了鬼,何况还是两个殉情冤魂。

董洁只好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去你那了。”二人开车到陈月的家,路上买了点黄纸,等着晚上烧,进到房间时,二人都换鞋换衣服,然后去洗脸。

洗漱之后,陈月却从头到脚换了一身白装,自己不是刘易过门的妻子,却也是上过床的情人,无论真假还是给他戴个孝吧。

陈月又把瓷枕拿了过来,一边掉眼泪,一边是擦了又擦,最后是油光锃亮,然后在古董架上找了个地方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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