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波三折(1/ 2)
毕竟是继承了我这个前身的仁心仁术,是以哪怕对方已经在为我诊脉,而且不知是出于他的自觉还是慕容冲的威慑力,总算坐直身体以显重视,但是对于他之前麻木不仁的反应我还是不能理解。
“‘所谓‘医者父母心’,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还在为之诊脉的人就在你眼前倒下了,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天禄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也是医生?!你看看地上这个人死前的伤势如何?救的话又该如何?”
我向那血泊中人审视一会儿,道:“这人应该是重伤之后,有人趁他疗伤之际穴道大开,给他拍入一记毒掌更有可能这人就是他的至亲,以毒掌功给他疗伤,这样毒素也就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虽然大概有人用灵药暂时镇住了他的毒性,若是要完全治好他,须得小心翼翼地用针将他身上毒素一一顺导,最后汇聚在一处,再以过血之法或者直接斩手斩脚将毒血排出,最后佐以解毒汤,清除体内余毒。”
“是啊!说的很对,看来你的医术也不在我之下。我要完全把他治好怎么说也得一天一夜之后,你们若是晚一天到来他刚好就能活着,到时候因抢大夫被杀的可能就是另一个病患,可是你们偏巧这个时候来,偏巧你的伤也拖不得一天一夜,所以你的同伴为了保住你的治疗时机而杀了他,刚好也省去了我的麻烦,我可以有更饱满的精力来给你看病,可见是这人寿数到头,这也是万物因果皆有缘法,我又何必替他惋惜呢?”
“何况如今兵荒马乱,哪个来治伤的人身上没背些人命债呢!我把这人治好了他很有可能再去杀别的人,那岂非是等同我造孽?但是我身为医者救人是我的天职,他刚好被人杀了,我既不违背天职也算止了我的业障,所以凡事皆有两面性,如此看开便可得随心自在。”
我听他一席话不仅蕴含着佛理禅机,还充分体现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观,不觉对他刮目相看,刚才的负罪感也减了几分。
朱天禄为我诊完脉,沉思良久,喃喃道:“唉——你这伤难治啊!又是因果缘法使然,我也无能为力咯!”
我听他这样一说,顿觉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就此被浇灭。
慕容冲再次拔剑出鞘,剑尖指向朱天禄:“在我这里没有因果缘法,只有人定胜天,你连脉象病理都未说,处方也未下,更没有尽力施为,怎么就说无能为力了?”
朱天禄也是个犟头,并没有被他威势所慑,反倒翻了翻白眼,抱负双手道:“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啥也不想说。”
我则笑道:“朱神医,敢问真武轮回盘可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至宝?”
朱天禄眉毛动了动,凑近我一些,压低了声音:“你这小丫头怎么知道?”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既然是至宝,那么他的用途和用法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吧?”
朱天禄不置可否,两条眉毛扭动得更加厉害。
我道:“如果我说我是你的后世十几代孙朱福来动用真武轮回盘将送到这个时代来的,你可相信?”
“什么?”朱天禄向后一仰,双目圆睁,写满了不可思议。
“好,荒谬是吧?你老朱家本是相面算命起家,医道反是副业,我现在就将我的出出生月日时告知你,看你能否推算出我生于何年?”
我一将自己的出生信息告知于他,这人马上从袖中掏出一柄小算盘来,噼里啪啦打起来,算了一盏茶的功夫,朱天禄猛然抬起头来惊恐讶异地望着我:“丁卯年壬子月庚子日癸未时……一千六百年后的……这这这”
我点了点头,略有得色:“不往后推N个甲子,你是算不出我的命格的,看来你这本事是真的。”
朱天禄“啪”的一掌按在小茶几上,大骂道:“这些后世小兔崽子们,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么逆天悖道的事也敢做,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则学着他之前喃喃的语气道:“唉——谁让你口中这个小兔崽子欠我一饭之恩呢!我若当时不给他五十元吃饭钱,只怕你这个十几代孙就会饿死街头了,所谓知恩图报,否则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是其一;其二呢,毕竟是他把我送回到这里的,理应保证我在这个时代能好好活下去,但是呢他毕竟没这么大本事,因果缘法让我重伤之际遇到他的曾曾曾……祖父你,假若是您的不作为让我丢了性命在这里,也不知道将来这果报会应在你们谁身上啊?”
朱天禄明显全身颤抖了一下:“罢罢罢,老子说出来原因就是。本来我是可以救你的,但是昨天刚动用全部的内功救了另一个病患,我现在身上一点真元都不剩,如何再治疗你的内伤呢?等到恢复也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了,你自己的内伤该如何治,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吧?!所以,不是因果缘法、命数使然是什么?”
原来如此……
听他这样一解释,我的心是彻底凉凉了。
慕容冲接过话来:“如果给你弄来什么大补药或者灵丹,你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恢复功力?”
朱天禄点头道:“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去哪里弄这种灵丹妙药呢?”
慕容冲将眼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老树林。
朱天禄道:“你这是找……那个艺高人胆大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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