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杰贝卡!(1/ 2)
“嫁到马尔卡家去的可怜孩子,杰贝卡,她还没回来么?”归德看着他已经再看不到真容的壁画问道。
现在他的眼中,这副壁画就只是一副精美的艺术品而已,画面上是一场在花园举办的其乐融融的家族聚会,妇人们在赏花,男人们在高谈阔论,男孩子在较量剑术,女孩子在吃着甜点,在壁画的左下角,一对男女在玫瑰花下躲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同时却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
这是一场家庭聚会。
在作为家族之本的宝物上抒发自己的恶趣味,归德不知道当年的先祖为什么会允许画师做出这样的事来。
汉弗莱听到兄长这个问题,愤怒一时驱散了伤感,“让她嫁过去的就是你,现在觉得她可怜了?要不是有伯恩在,怕不是我们连她到底怎么死的都无从知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归德说道。
汉弗莱开了口就停不下来,“明明就是雷家把我们从星主街赶了出来,结果我们却还不得不和他们联姻,而联姻的结果呢?”
“如果你能管好你这张嘴,我本来也不用成为什么家主的!”归德·雷·特尔里木愤怒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轮椅。
联姻的结果?结果就是他这个身份尴尬却又因为族中无人而被赶鸭子上架的家主了,要是汉弗莱能把研究法术的精力分一半出来培养后辈,特尔里木家也不用堕落到要靠仆人来撑场面的地步!
“就连【英雄小队】中,【改过自新的贵族】这个身份都被吉利罗家夺走!”汉弗莱自顾自地翻着旧帐本。
“你还没有告诉我壁画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咳!咳咳!”归德被弟弟这不分轻重的德行给气到了,不住地咳嗽。
汉弗莱又有点后悔了,但又拉不下脸,就在那干站着等哥哥缓过来。
改过自新的贵族。
归德看向了壁画上那用禁忌的目光注视自己姐妹的,玫瑰花下的男人。
只有家主才知道,当年陪在英雄身边的贵族剑士那所谓的改过自新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又到底有没有自新。
每一代都人为打造一队虚假的英雄小队,这种事到了现在竟然也成了一种荣誉似的东西,也真是造化弄人。
最后归德也没能靠自己缓过来,胸前的一串项链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止住了他的咳嗽。
“为,为什么是现代派的神术?虽然过去派已经叛逃了,但我们应该还是有……”汉弗莱眼看这样又有点慌了。
“王都现在已经不再是远离边境的地方了,一切会恢复正常,但我等不到那一天。”归德抓住了项链,熄灭了它的光芒。
未来派的神术用于治疗时,原理是将“治愈的未来”化为现实,就结果而言会稍微缩短一定的寿命,缩短多少取决于那个被构筑出来的未来有多远,会同时受到伤势的严重性与牧师的水平的影响。
现在派很直接,说得难听点就是透支部分生命力。
只有过去派的治愈神术因为是回到“未受伤的过去”,所以反而会增加寿命,但其消耗也是最大的,施展神术的媒介会受到来自微小的时空扭曲的伤害,这种伤害不可避免,几乎无法恢复。
因此与未来派和现在派的神术可以在物品上永久固化不同,过去派的神术物品的使用次数总是有限的,用一次少一次,在过去派已经叛逃的现在,这种神术物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不过特尔里木家还没窘迫到连保住家主的命的存货都没有的地步。
因为靠近了边境,受到侵蚀过去的污秽的影响所以使用过去派的神术物品不再安全了……
真的么?
在真神沉睡之地也会不安全么?
归德心中苦笑一声。
“告,诉,我,壁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归德语气强硬地说道。
汉弗莱还是犹犹豫豫地不说。
眼看哥哥又要生气,汉弗莱才勉为其难地在手中把杰贝卡现在的形象塑形了出来。
他想不出描述这东西的方法,又不能不跟哥哥说,只能如此。
那由上百位女性的身体器官堆叠出来的肉山瞬间就震撼了归德的精神,那是足以让普通人失去理智的可怕形象。
“这是什么!杰贝卡身上发生了什么!?”归德惊恐道,“之前不是说她变成了村姑的样子么?搜寻她的工作到底怎么样了,你把这件事的主导权要走后我就没再过问过,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汉弗莱叹气道:“从她第一次变回人形开始,她就在不断地改变身形与外貌,搜查的工作也……没什么进展,如果是变成了冒险者的样子还好说,要在不泄露信息的情况下在联合王国里找到某一个村姑实在是太难了!”
归德没有责怪弟弟的意思,现在杰贝卡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史无前例,而可信用的人手又少的可怜,要是把珍贵的绝对没有问题的家仆都派出去,那么那些潜在升格者要是集体叛变了怎么办?
“壁画本身没有问题吧?”归德又问了一遍,弟弟分不清主次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很有耐心。
汉弗莱眼中的壁画除了杰贝卡这个改变了画风的存在,其实仍然是那个特尔里木家的起始与归宿,仍然活着的后代们仍旧是不会动的图画,而先祖们则在画中享受着宴会,仿佛没有看到花园中那突然出现的异物。
但确实有一些先祖的视线在经过杰贝卡所在的方向时停留的稍微久了一些。
“壁画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汉弗莱看向了哥哥,意识到也许哥哥很快也要回到这幅画中了。
“……那些生前实力没有达到传奇的先祖都没有注意到杰贝卡,但以传奇之身回归的先祖中有几人似乎有了些反应。”他终究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隐瞒。
归德苦笑道:“难道我要成为第一位打扰了先祖安眠的家主了么?写进家谱里倒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汉弗莱本想说什么,归德却又说道:“也好,就算我不开这个先例,下一代估计也是要请出先祖的,语气让本来就能力不足的人再抗下这种压力,还不如让我来好一点。”
“还有我在!特尔里木家不会到那个地步的!”汉弗莱拍了一下胸膛。
归德摇头道:“一样的!你虽然身体停止了衰老,但过去还是在不断积累,一旦停止了变强,失去超越过去的自己的能力,污秽的侵蚀就会是致命的!你还能在超凡之路上走多远?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但从没有真正承担过这种重担的你到底能撑多久?不过百年你也还是要回到那花园之中的。”
自己不能承受重担?
遭到这种否定的汉弗莱本要发火,却被壁画上的新改变夺去了注意力。
“又,又变了!那孩子又变了!”
归德头疼欲裂,“还来!?”
“咦?”汉弗莱惊奇道,“这算是,好转了?”
他把手上塑形的杰贝卡的形象给哥哥展示了出来,她的新形象重新变回了人形,虽然形象还是在不断产生改变,但至少是个人样,就是多了双翅膀和一条尾巴,比起那可怕的肉山模样应该算是变好了吧?
归德没办法像弟弟那样简单地感到放心,毕竟杰贝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本就搞不清楚,就连冒着得罪白厅的风险私下扣留的中央王朝的成员都完全不明白,没有理由的好转真的就比没有理由的恶化强么?虽然心情上确实是前者要容易让人松懈,但在他这个地位的人习惯性地不会去接受不能了解与无法掌控的事态。
在此之上,杰贝卡这所谓的人形,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好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沉迷过的什么东西,给自己的想象殿堂添砖加瓦过的某种东西,说得粗俗点就是对着撸过的某种……
“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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