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起云涌(1/ 2)
二月十四,立春。
阳光明媚,整个洛阳沐浴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明媚而温暖。
天气晴朗自然心情上佳,人们的心情似乎都不错。
只有洛阳大理寺门口却是哭声震天!
黑色高大而严肃的门前站立着大理寺寺卿路长风,身后站着几位衙役,前面停着一排用白布抬着的尸体,尸体旁几位家属跪着哭的惊天动地而又伤心欲绝。
二月的风正是春风,本不冷,寒意却阵阵的笼罩着路长风。
昨夜扶桑浪人突袭舟岛,边军水防本有防,昨天白天黑道高手历毋宁杀到舟山。一番激战,衙役死伤过半,副手赵涛受重伤,生死未卜。
岂不料屋漏偏遇连阴雨,昨夜浪人趁火打劫,突袭舟山,劫抢钱粮。民团齐同勇带队奋力抵抗,死伤十余人,浪人们带着抢的钱粮,丢下四具尸体扬长而去。
门口哭的既是死去的民团勇士家眷,被单裹的是民团勇士。
路长风内忧外患忧虑重重。
兵部尚书也已联合刑部尚书,派人来相助。
刑部一向司职调查,很少插手格杀之事,直接服从刑部尚书命令,是独立于各府各部的干探,向来司以调查,极少参与战斗。
民团和大理寺此番与扶余浪人激战,死伤十几人之多,顿时震动京师。
皇上亲自调配千牛卫副统领骆冰协助调查,与路长风、欧阳清共同研究平定之策。
这日清晨路长风已在大理寺门口,等待骆冰。
大理寺本为调查,研判,大理寺卿本是一品带刀侍卫,独立性极强。
众人心中对刑部颇为不满,本代皇上体恤下属,却不料皇上对于评判甚不满意。
素闻骆冰为人随和,豪爽之名在外,并且不拘小节,不知到底情况如何?
清晨微风轻拂,风景旖旎,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
众人心中早已不耐,不少人心中早已骂娘,只是路长风瘦长的身影如矗立不动一般,众人倒也不好离去,口中不说,早把骆冰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路长风心中也知,只是口闷心苦,欧阳清揣摩到了路长风的意思,也是暗暗叹了了口气,这死伤的家属是一定要抚恤的。
欧阳清看了看众人,挥挥手,叹了口气道:“各位兄弟都辛苦,你们带着死者家眷先去安顿食宿,我们这里马上就安排体恤,请各位老嫂不要在哭啼!”
大理府库去清点受伤死亡的家眷人数,府库早已把银两准备好,只代圣谕下发。
众人慢慢撤离,只剩路长风一人站立门前。
他虽然瘦削但是背脊依然挺直,左手受了点伤,用白色的麻布裹着。
欧阳清上前一步,轻声道:“长风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来等骆统领吧。”
路长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等的人少了,上头怪罪下来就是不敬,这么多人还要抚恤,一旦不敬拨的银两就少了,这么多兄弟家属怎么办?有了银子他们还能活啊,没了银子再没了人,以后谁还卖命。”言毕长长叹了口气
欧阳清一知他不愿失了礼数,二知不敬也是实情,多体恤兄弟们一些银子总是好的,府库的银两不能随便发放,也是叹了口气,站到一旁。
门口两名站岗的侍卫也甚是感动,眼睛虽然红红的,腰却挺的很直。
午后阳光很暖。
远处传来一阵打竹板的声音,听着很像是江湖有名的莲花落,一名喝醉了的乞丐竟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走到大理寺的门口,抬头看了看朱红的三个大字,居然仍不肯停步,向大理寺闯了走来。
欧阳清正站在门前,不待岗哨上前,自己迎上前道:“什么人?可是有何冤屈要伸?”
那乞丐醉眼朦胧,盯着欧阳清看了看,笑道:“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
这乞丐虽然穿的破烂倒也不像一般乞丐,眉宇间毫无污秽之色。
欧阳清心里忖道:“这人怎的如此?”
正思考间,心念一转,眉毛一扬:“原来是骆冰骆统领?”
江湖传言,骆冰出身丐帮副帮主果然不虚。
乞丐哈哈一笑,在欧阳清肩上一拍,点头道:“正是!”
欧阳清心中奇异,脸上却已露出了笑容,拱手道:“久仰久仰!”
他嘴里虽然说着久仰,脸上却一点久仰的意思也没有,骆冰也不以为意,想来是早习惯了。
骆冰看着欧阳清问道:“老弟你是欧阳常侍还是长风朴射?”
欧阳清拱手颌首道:“不敢,在下正是欧阳。”
说罢又指着路长风道:“这是大理寺卿路长风”。
大理寺卿本应是太保,正一品,奈何缺人太久,直接把路长风从三品提上来,但也不能直接就是一品啊,所以给了个二品,右仆射。
刑部统领是皇上直接统领,虽无官职,却是正一品,副统领也是一品,官阶却是比路长风高了一阶。
路长风正坐在门前石条上,对来人是谁却毫不在意,想见的心中苦闷,正低头苦苦思索。
也是平时习惯了脱衣吃饭,喝酒光膀子的作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也不嫌石头冰凉。
欧阳清在一旁暗暗好笑,上前道:“这位是路长风。”
路长风虽是大理寺卿,江湖却人送绰号,“侠义判官”,官风也是相当不错,正是不善言语谄媚,过于正值,屡受排挤,否则内阁是已经进得了。
路长风自己对做官也是兴趣了了,对江湖行侠之事却是颇有心得。
骆冰点点头道:“我到蛮喜欢你这派头,人在庙堂,心在江湖,……”
路长风脸上仍是挂着苦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着骆冰拱了拱手,嘴角一歪:“不知骆统领到此,还望恕罪则个”。
骆冰比路长风大了许多,哈哈大笑,拉着路长风说道,见外,见外。我昨晚接到风声,一早就赶来了,路过凌翠阁上去洗了个澡。
话未说完,欧阳清早已在一旁贼笑道:“不知刚才骆兄口中那位凌翠阁,是不是就是洛阳头牌的凌翠阁?”
骆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到没搭话。
路长风走在前面,二人随他而入,欧阳清大声道:“兄弟们还不出来,迎接骆兄?”
大理寺众人听得欧阳清此话,还是都走了出来,向骆冰行礼。
骆冰挥挥手道:“俗礼就免了,大家不都是兄弟称呼……”
欧阳清在一旁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骆兄,还请夜去我房中将就一晚,如何?”
骆冰问道:“那你呢?”
欧阳清笑笑:“我无妨,与兄弟们共住一间便是了。”
大理别院,除路长风、欧阳清二人有单独房间,其余人都是四人一屋,床铺几乎只是一张木板,一床棉被。
欧阳清知道骆冰绝决计不肯睡在如此地方,让差役把自己铺盖腾了出来。
骆冰笑笑道:“我看大可不必。今晚我有去处。不过,你看大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鼻青脸肿,如此状态,不好好修整如何迎敌?”
欧阳清心道:“此番话虽然无礼,却也说的不错,我们昨夜挫了锐气。看来骆冰自有他的打算,倒也不是个胡闹之人。”
骆冰向欧阳清、路长风二人拱了拱手,微笑道:“二位若是放心呢,不妨将这些弟兄交到我手上一个月,给他们放一个月的假,修整一月。一月后,再听你们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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