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1/ 2)
这下变生肘腋,夏星陈惊得呆了,尖叫:“你做什么!”曳着裙褶飞步掠前,堪堪接住一名瘫倒的侍女,见她歪着脖颈动也不动,直是不活了。
那侍女乃盈幼玉心腹,名唤沫春,夏星陈来找盈幼玉串门子,十有七八是她点茶备馔,伺候珍玩。有时盈幼玉练功未回,又或临时被姥姥叫走,夏星陈便与沫春瞎聊着打发时间。对她们来说,沫春非但不是形同陌路毫无瓜葛,彼此间情面纵不比盈幼玉,也算熟人了,怎下得这般毒手!
“你开口前先用用脑子!”孟庭殊从怀里取出洁白的手绢,拭了拭霜华般的白皙小手。“那榻上的貂猪,将改变教门的未来!你的反应若能快些,我便不用抢着独个儿杀了。还有脸问我!”回头凝着盈幼玉,正色道:
“幼玉,这样的诚意,你瞧够不够?”
盈幼玉俏脸沉落,咬着唇没有介面;与其说思量,更多的是调适。
沫春、荷渥都是她的贴身侍女,相从数年,一向体己知心,失去二人于她不啻是沉痛的打击,然而易地而处,她能懂孟庭殊狠下杀手的用意。
其一自是为了保密。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沫春、荷渥虽是天宫侍女,毕竟非属菁英;在不在一条船上,也要遇着事才知晓。以现今冷鑪谷内形势严峻,委实冒不起这个险。
再者,却是为了向盈幼玉输诚,明快地斩断自己的退路。
天罗香教下,对“自相残杀”的处罚极重,孟庭殊一口气杀了俩,若拉上刑堂问罪,纵使侥幸保住一条小命,余生也只能蒙着脸在地底巢城度过了。以她自视甚高、过惯花花日子锦衣玉食的脾性,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孟庭殊尝过精水——还是盈幼玉行功化纳、汲去精华的残渣——领教过足以压制腹婴功的阳劲,一条跨越本门武学之限的大道在她眼前豁然开展;以盈幼玉的手段,既牺牲宝贵的处子元阴,肯定已种阴丹于丹田。若不将丹取出,又或取出时刻意施为,弄死了貂猪,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便成泡影,不知须历百十年后方能再有。
权衡轻重,孟庭殊决定先低头,以换取资源之共享。将盈幼玉的侍女灭口,看似与此目的背道而驰,却最能提醒盈幼玉当前的处境:在随时将发生动乱、却谁也逃不出去的冷鑪谷内,坐拥这个诱人已极的巨大好处,她该与什么样的人结盟,才能活到收割阴丹之时?
这不是小女孩儿过家家的游戏。稍有不慎,春荷二姝便是现成的榜样。
盈幼玉理解孟庭殊的言外之意,若回以“诚意不够”,下个要死的怕就是夏星陈了。她望着夏星陈既惊恐又茫然的神情,知她到得这时,还没察觉自己将有性命之忧,想起过往种种,终是不忍盖过了不忿,淡然道:“今儿死的人够多啦,我相信你。”
孟庭殊虽极力掩饰,仍能看出松了口气,僵冷的雪靥勉力挤出一丝微笑,袖管轻动,似要与她击掌为誓,见盈幼玉神情漠然,为免自讨没趣,硬生生忍住,转头对夏星陈道:“这两具尸首由你带到后山处置。”夏星陈被她峻声斥回了神,俏脸煞白,颤道:“我、我不要!人……人是你杀的,怎能叫我……我不要!”
“好啊。”孟庭殊冷笑:“那你出去随便杀俩,当作入伙的投名状。就杀你屋里的迎星、迎夏俩姊妹好了,省事又利索。”
夏星陈一脸茫然。
“投……投名状?投什么名状?”
“貂猪呀。你若想幼玉也分你一杯羹,总得做点事罢?”
夏星陈会过意来,嚅嗫道:“那……那我不要好了。你们武功都比我强,那只貂猪给你们罢,我不要了行不?”
孟庭殊笑道:“也行。那只好杀你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夏星陈忍不住小退半步,见她不像是说笑,哀声道:“庭殊你……你别吓我。
我扔就是了。”孟庭殊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冷冷道:“还有,将你房里的貂猪送到貂房去。”
夏星陈小脸“唰!”一声胀红,本以为私藏貂猪一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她的侍女迎星迎夏都是有口无心之辈,被孟庭殊屋里的随口一套,一股脑儿地泄漏清光。
那貂猪是慧字部前些日子与侍女一并送来,夏星陈见生得俊俏,身子又精壮结实,利用交割之际截下,藏在自家屋内,打着“先用一日再悄悄还回去”的主意,不想一日又拖过了一日,不知不觉竟藏到这时。
盈幼玉冷眼旁观,转念便明白孟庭殊之意。
她由定字部大剌剌抬回貂猪,不比夏星陈从整批里悄悄扣下一头,孟、夏二姝平日与她走得近,消息格外灵通,来得比其他人早;要不多时,怕连林采茵及其他部使亦风闻而至,盈幼玉若无交代,此事绝难善了。
孟庭殊此计,打的正是“李代桃僵”的主意:要貂猪是么?便给你们一头!顺势拖夏星陈下水,埋尸是她、藏匿也是她,万不幸事迹败露,吃罪只重不轻。三人俱绑在一条船上,谁也别想撇干净。
夏星陈红着脸还想分辩,盈幼玉却抢先介面。
“这头貂猪先藏你那儿,你找个理由打发迎星、迎夏回分坛,我信不过她们。
晚点我派一名侍女到你屋里,由她负责照看。”孟庭殊眸里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戒慎,旋即平复如常,只轻描淡写问:“你要派谁?琼蕤、兰宾,还是满袖?”盈幼玉余下四名侍女中,仅一名唤“岑芳”的她未提及。盈幼玉心想:
“原来我屋里一直与你暗通声息的,竟是岑芳。”以孟庭殊心计之工,亦不排除是有意离间,才略去此姝不提,由此更幸有黄缨,淡然相应:
“怎么?这几个你都想杀了么?”
孟庭殊强笑:“我是担心事机不密,后患无穷。你莫忘了我三人现已在一条船上,同进同退,要出了什么事,谁也不乐意。迎星、迎夏固不足信,你我屋里人也一样要防。”
盈幼玉冷道:“不是我屋里的,你们不认识。”孟、夏面面相觑。
她三人向来是出入相偕,彼此生活里都有些什么人、与哪些婢仆亲厚,无不摸得通透,况且盈幼玉的侍女远多于同侪,光要使唤这些人就够瞧的了,按说再无心力于他处布桩。此际听闻还有别的帮手,忽觉她高深莫测,难以捉摸,看她的眼神又多几分异样,分不清是忌惮抑或敬畏。
盈幼玉到此时,才又取回了话事权,三言两语间分拨停当,各自应付去了。事态的发展大抵如她所料:不出半个时辰,林采茵等便来兴师问罪,孟、夏二人装着义愤填膺的模样,齐齐加入挞伐的行列;盈幼玉捱不过众人指责,只得老实交出貂猪。
教使们碍于她的剑法武艺,也不敢太过逼人,匆匆议定了享用貂猪的顺序便即散去,而黄缨早已利用空档将耿照移到夏星陈处。盈幼玉不知貂猪其实是自己走进房、躺上床的,不免对巨乳妹另眼相看:能孤身一人扛着个精壮小伙,瞒过众人的耳目暗渡陈仓,连夏星陈或孟庭殊都未必能办得到,益觉自己慧眼识人,巨乳妹果堪大用。
况且,在黄缨从旁“协助”之下,她渐渐能领略男女交合的销魂滋味,若非碍于矜持,恐被夏、孟乃至巨乳妹在背后议论,盈幼玉几能镇日跨在男儿身上疯狂驰骋,直至精疲力竭仍不肯下。
三姝之中,孟庭殊最是理智,却也最贪婪。
盈幼玉只许她二人每日取精一度,谁来吃她不管,两人商量好便罢,但貂猪每天只能出一回精水,哪个今儿吃了,另一人明日请早。夏星陈哀叹她那只被拿去李代桃僵的无缘貂猪,前两天还巴巴地与林采茵等排队轮流,把握取精的短暂片刻,与貂猪互诉情衷,颇难割舍;孟庭殊便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她的缺额,一连三天都大剌剌地汲取耿照的阳精,总要吃得干干净净、龙杵上晶亮亮地再无一丝白浊,才红着小脸,心满意足离去。
“那女人吃你的样子好怕人。”黄缨与耿照闲聊时,忍不住取笑。“要不是怕盈姑娘一剑捅死了她,怕连整根吞进肚子里的心都有。”
耿照被她一说,心头还真有几分异样,连连摇头。“忒标致的姑娘,出手却无比毒辣,草菅人命若此,心地可想而知。你别吓我啊,当心我明儿一坐不住,突然从她那“虎口”中拔将出来,一溜烟跑了,你可难办。”
黄缨得意得要命。
“我怕甚来?又不是我光屁股。况且以她那股子狠劲,我料等不到明日,今晚肯定带姜豉调料来寻你。”耿照无奈摊手:“我皮粗肉厚的不好嚼,你劝她别吃生脍,费点心思红烧了罢?”
黄缨“噗哧”一声,娇娇横他一眼。“红烧好。我专让盈姑娘等她,逮着了活剥下釜,烧她个皮酥肉烂,做成一锅好吃的酱狐肉。”
耿照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后,两人还真躲进了隔壁的侍女房,预备逮她个“偷吃貂猪”的现行,气氛却不怎么剑拔弩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时穿插着盈幼玉趾高气昂的斥喝,以及黄缨忙不迭的讨饶,最后总能以笑声做结;听在一墙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黄缨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这位盈姑娘的七寸,居然还教她浑无所觉。
盈幼玉身为菁英,同侪之间向来只有利害,婢仆下人又惧于她的权威,处处曲意逢迎,只能说“高处不胜寒”,从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黄缨巧妙利用了这种下对上的形势,故作呆傻的模样,一意逗她发笑,以此松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连发怒时都鲜少严词斥喝,这正是她与外界隔绝、绝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房的表征。黄缨能让她处处瞧不顺眼,忍不住开口纠正,在心理上已较孟庭殊、夏星陈等更接近她真实的情感意向;考虑到这样的成果竟是在短短两日之内取得,简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继续相处下去,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只是耿照并不知道,这已非是黄缨头一次用这样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处新环境,总能看出那些个看似高高在上、占据了最多资源的“天之骄女”之中,谁是最寂寞最脆弱,隐隐被群体排挤抗拒,由她们的小跟班做起,日后却无不与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导权,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摆布而不自知。
对黄缨而言,采蓝与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质上几无区别,只是随着年岁识见增长,过去要花上几年工夫,忍受无数次愚蠢无聊的“姊妹谈心”——多半是对方目无旁人的自说自话——才能从采蓝身上取得的,于盈幼玉处不过三两天罢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讨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着痕迹占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实不会对“貂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以免损伤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绝对会喜欢这个埋伏窥探、守株待兔的提议,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这种宵小行径,便足以巩固她刚取回不久的自信与优越。
时间在说笑打闹间飞快流逝,还不到二更天,邻室忽传来“咿”的一声轻响,居然真有条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入,回身掩上门扉,作贼心虚似的吹灭了近门处的两盏铜镫,将灭未灭的焰影划出一张方颐尖颔的猫儿脸蛋,下巴底那点小巧淡细的乌痣倒比白日间显眼,竟是夏星陈。
盈幼玉浑没想到孟庭殊未来,反来了个不相干的夏代使,连提议守株待兔的黄缨也料不到会是这厮,不禁愕然。
夏星陈挽起头发,露出细直的雪颈,颈背黏着几绺湿濡发丝,似是刚刚沐浴完毕,随意披了件薄纱大袖,腰间松松地系了根带子,衫襬几被晕黄的灯焰映透,浮露出两条细腿剪影,敢情底下无有襦裙,仅上半身穿着一件水蓝色滚乌边的缎面肚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着寸缕。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随意处亦不遑多让,然而一迈出闺房,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样轻疏,以免招人非议。夏星陈在“过日子”一事上向来是个缺心眼的,此际侍女又不在,洗完澡还记得披衣服已属万幸。况且她夜袭此间,本就没打算给旁人瞧见——
夏星陈轻手轻脚溜上榻,撩起了衫襬,对准男儿腹下之物,屈着雪肌团鼓的白皙大腿缓缓坐低,耿照巨硕的龙杵突入她腿心之间的娇红小穴,被两片酥嫩娇脂噙着徐徐纳入。夏星陈的穴儿与花唇看似细小,陡将狰狞的怒龙一衬,更是悬殊得吓人,吞纳的过程却极是滑顺,仅初入时微微一滞,弄得少女仰头哆嗦,旋即直没至底,整根巨物悉数插入她雪白丰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陈长长吐了口气,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嘻嘻”傻笑起来,片刻才咬唇低呼:
“怎能……怎能这般大?真是吓死人啦。”缓过气来,迫不及待摇动雪股,细细品尝男儿的过人之处。
夏星陈嫌梳妆麻烦,戴些项炼耳坠等身外物就算打扮了,发长仅至背心;如非欲讨师长欢心,不敢太过疏懒,教她齐耳削去怕也使得。迎星迎夏不在身边,无人为她打理衣容,头发这等麻烦之物,溜出房门前随手一揪一束,松松地簪在脑后,发根贴颅逆起,正面看来便似短发,仅前额鬓边垂覆两片青丝,居然也颇为俏丽。
她双手按着耿照腰腹,小屁股熟练地抬起放落,要不多时便摇得呜呜有声,一身莹润雪肌无不沁出密汗;胡乱挽起的腰带随着渐趋激烈的驰骋,早已松开来,失去羁束的大袖衫自颈后滑落,露出光滑的美背香肩。
夏星陈上半身宛如幼女,细细的臂儿薄薄的肩,胸前双丸差堪盈握,说不上丰满傲人。然而天生乳质细绵,极其软嫩,比新炊的豆腐脑儿还要鲜滋饱水,一晃起来跌宕生姿,丝毫不逊沃乳;衬与扁窄的腰肢,视觉上的反差妙不可言。
相较于纤瘦的上半截,她的腿股却是极富肉感,紧致的雪肌鼓束成团,张驰有力,透着难以言喻的丰熟与情欲,显是风月老手,多炙男女情事。盈幼玉初时见她潜入房中,以为她要对貂猪不利,及至夏星陈爬上床榻,盈幼玉的精神更是紧绷至极:
“难道……她竟想硬植阴丹,强取貂猪的阳气?”料不到平日大而化之的夏星陈,竟比孟庭殊更贪更狠,不由得手按剑柄,杀气腾腾;就着门缝窥视老半天,见她耽于淫乐,玩得可欢了,哪有半分植丹取气的模样?转念恍然:
“好啊这个小浪蹄子,姥姥千万交代,让我们守住红丸,待与合适的纯阳男子媾和,武功才有大成之日。哪知她早已抛却处子之身,恣意行淫!”以其驰骋之老练,失贞恐非是近期之事。
她知夏星陈性子疏懒、胸无大志,随便拿点好吃好玩的便能引走她的注意力,只是万料不到她胆大如斯,竟舍弃迎香副使最紧要的前程依靠,不禁又气又好笑;防备心一去,顿觉既新鲜又刺激,不想能窥同侪姊妹行淫的模样,面颊烘热起来,杏眼眯着猫儿也似的,饶富兴味地打量着门缝里挺腰摇臀的汗湿女体。
夏星陈腿肌结实,腿根与阴阜间形成一处明显的三角空隙,即使紧并了也合不拢,跨开双腿在男儿身上起伏时,裹着薄浆的紫红肉柱于两瓣桃裂也似的雪股间进出,大大撑开饱腻的花唇,连小巧的肛菊似也反馈着膣里的巨物蹂躏,频频开歙如鱼口,身后一望即知,甚且耻丘上滴着蜜汁的乌茸依稀能见,令人脸红心跳。
盈幼玉看得心猿意马,腿心里一片温腻,若非她天生泌润极稠,宛若杏膏,怕已沿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忽生出促狭之念,抿着一抹坏笑,低声回顾黄缨:“咱们给这骚蹄子一点颜色瞧瞧!”冷不防撞开门扉,鞘尖一指,低喝:
“夏星陈,你干得好事!”俏脸不及板起,居然“噗哧”一声笑将出来,才省起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夏星陈差点从貂猪身上栽落,无奈巨根插得极深,箕张的菇伞活像倒钩,牢牢嵌着百转千折的嫩膣,想分也分不开,唬得她六神无主,如奸情被曝的偷人小媳妇般,双手环着汗津津的酥腻细胸,扭过窄腰忙不迭分辩:
“幼……幼玉!你、你怎么……啊啊……我、我不是……啊啊啊……”
盈幼玉这才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轻哼道:“拿贼拿赃,还有什么“不是”
的?好啊夏星陈,我还以为你不思进取,没想到却是扮猪吃老虎,使这等阴招!”
森寒的嗓音忽地一扬:“阿缨!去请孟代使,就说姑娘拿了个背盟违誓的叛徒,让她带上佩剑!”
“是!”黄缨突然机灵起来,一反白日里的憨傻,飞快福了半幅,便要揭门冲出。夏星陈想起孟庭殊之辣手,魂儿都飞了,哭丧着脸求饶:“幼……幼玉!我没有……我不是叛徒!我没有……我只是……啊……”薄腰一颤,尾音悠悠飘去,显是让貂猪拱到了什么紧要处。
盈幼玉一使眼色,黄缨双手在门上虚晃两招,连步子都没停,掉头折返,牢牢按住夏星陈不让起身,老实巴交地说:“夏代使得罪啦。等我们家盈姑娘问好了,我再请孟代使拿剑来。”夏星陈巴不得她永远别去,不敢妄动,居然就这样给武功低微的巨乳妹制住了。
“你没有?你不是?”盈幼玉故意皱眉。“你深夜前来,难道不是想给貂猪动手脚,以瓜代我的阴丹?”
夏星陈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听得一愣,才发觉事态严重,苦于半身被黄缨紧紧搂住,小脑袋摇得波浪鼓也似。“不是!决计……决计不是!幼玉你知道我的,这种事……我又不……欸!我哪想过什么阴丹嘛……这一贯不都你和庭殊在想么?关我什么事啊!呜呜……”小嘴一扁,眼眶儿都红了。
“这么说似也有些道理。”盈幼玉故作沉吟。“你这人这么懒惰——”
“是啊是啊,我这人这么懒……”夏星陈见她口气松动,如遇浮草,总要先攀住了再说;出口才觉不对,又不敢顶撞,讷讷地张嘴无声,算是混了过去。
“……又没什么壮志雄心,武功不上不下,也不见你心急火燎求长进。要说打阴丹的主意,好像也没甚道理。”盈幼玉自顾自的说下去。夏星陈委屈道:“你讲就讲,干嘛老损人嘛。”
盈幼玉俏脸一板,寒声道:“你既不为阴丹,何故来此?不老实交代,我让孟庭殊问你!”
“别!千万……千万不要!”夏星陈犹豫片刻,红着脸道:“我……我下午去找庭殊,恰好她在午寐。她屋里的没敢打扰,便放我进去……”盈幼玉啧的一声,蹙眉打断:“拣重点说!”
“呜……”夏星陈吓得缩颈闭眼,忍着委屈嚅嗫道:“反、反正就是她边睡午觉,边吮大拇指,口里直说:“好大……好烫……怎能这般厉害……”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猫儿也似,只差没呼噜呼噜地叫起来。我……我一看就明白啦,还能是哪个?肯定是你的貂猪啊,便想来见识见识……”
盈幼玉从小就认识孟庭殊了,打死她都想像不出,吸吮着拇指露出憨笑、如满足的猫儿般呼噜作响的孟庭殊是什么样子,不由一阵恶寒。也难怪夏星陈巴巴地跑来“长见识”,换作是自己,见得一向自矜娇贵的孟大小姐这般模样,也不免好奇心大盛,欲来瞧瞧这貂猪是怎么个厉害法,况乎总是少根筋的夏星陈?
最后一丝疑虑尽去,盈幼玉再无顾忌,戏耍的兴致益浓,故意轻哼一声,咬唇道:“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雌黄,随便编个理由诓我?除非……除非你已非是处子之身,化纳阳气有限,我才相信你的清白。”
夏星陈如释重负,急道:“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啦,幼玉你信我,我……我只是好奇来玩一玩罢了,不是要抢你的貂猪。我的喜安都给你啦,你还要怀疑我!呜呜……”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盈幼玉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喜安”是她藏在屋里、那只李代桃僵的貂猪,几欲晕厥:“我的天,她居然给貂猪起名字!”这下也毋须追问,夏星陈的贞操就算不是毁于“喜安”,肯定也是给了在他之前的某只豚貂。夏代使一时把持不住,非但把食物当成宠物,还与她的宠物逾越了应有的分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堪称是内四部的绝大丑闻。此际盈幼玉却不觉光火,反有种窥人阴私的刺激兴奋,强抑胸中怦然,抱胸冷道:
“你说不是便不是?阿缨,给我仔细检查,看夏代使是不是说谎骗人!”
“哎呀!摸起来又湿又黏……”黄缨老实答应,伸手往她股间一阵掏摸,沉吟道:“莫非是处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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